第6章 如期破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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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押着杨小林离开大杨村，往市郊的看守所赶的路上，李大刚问征东平，去看守所吗？</p>
征东平说，突审嘛。突审顺利的话，我请你们大吃二喝，今天不把案子攻下来，谁也别想吃晚饭。</p>
李大刚说，到看守所突审，还真有可能突不下来。</p>
征东平问，为什么？</p>
李大刚说，上午打电话，我向谢氏公司打听过了，杨小林这狗日的是个刺头，他绝不会轻易认罪的。看守所讯问室里有监控，那里还有驻所检察官监督，他要跟咱顽抗，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p>
征东平说，在看守所里询问，这是规定，咱怎么好违反？</p>
李大刚说，看守所不是正改建吗？现在的看守所、讯问室也都是临时的。再说了，规定也有例外嘛。特殊情况也可以在临时办案点讯问，这也是规定。咱在大队设个临时办案点就是了。</p>
征东平说，范局要不同意呢？</p>
李大刚说，咱们先斩后奏呗。范局事业心强，案子不破比咱还急，咱是为他干活，只要能把案子拿下来，即便违反点什么程序，他也不会怪咱们。你又不是不知道，范局是个爱兵如子，敢于担当的人。</p>
好吧，那就带到大队突审吧。征东平犹豫着同意了。</p>
快到重案大队的时候，征东平忽然想，嫌疑人抓到了，应当先给梅姐报个喜讯，于是就拨了佟雪梅的手机，说，梅姐，报告你一个好消息。</p>
手机响的时候，佟雪梅刚把饭菜端上桌，招呼丈夫和女儿开吃，听征东平要告诉她好消息，忙问什么好消息？</p>
征东平兴奋地说，杀人劫宝案突破了！</p>
真的？佟雪梅大感意外，嫌疑人抓住了吗？</p>
抓到了，是谢氏矿业的一个小矿工，二十来岁，叫杨小林。征东平说，警犬神勇又在他家咬出一只矿靴，跟博物馆窨井那只正是一双。还有两万块现金。</p>
佟雪梅简直不相信，一名二十岁的小矿工会制造这么一桩惊天大案，于是一时不知对征东平说什么好。</p>
怎么了梅姐，你不相信？征东平问。</p>
佟雪梅问，杨小林承认吗？</p>
我们正往回赶，还没讯问呢。征东平说，估计他会供认，因为警犬识咬是客观的，何况是识咬准确率百分之百的功勋犬。证据摆在这儿，他没办法不认。</p>
佟雪梅说，警犬识咬是客观的，这没错。但警犬听人指挥，它也不会排除偶然、意外和人为因素。这点你要考虑到。另外，突审的时候，不要急躁，办案不是仅凭口供。你要在证据上多下功夫。只要证据确实充分，零口供也可以认定。</p>
征东平说，好好，我知道了。谢谢梅姐。姐夫在家吗？</p>
在在，我叫他接电话，佟雪梅把手机递给丈夫说，春阳，东平找你，说嫌疑人抓到了。</p>
范春阳接过手机就问，嫌疑人抓到了东平？</p>
征东平说，抓到了。神勇的功劳。</p>
神勇的功劳也是你的功劳，范春阳说，连夜突审，我去办公室等你的好消息。</p>
征东平说，放心吧局长，今天无论如何也把他突破。</p>
范春阳说，好。今天正好是你立军令状第十天。提前五天破案又给你竞争支队长加分不少啊。</p>
有你这样跟手下说话的？范春阳这边一挂断手机，佟雪梅就说，你这不是封官许愿吗？</p>
这怎么是封官许愿呢？范春阳不服气，实事求是，破了这个案确实可以助他竞争嘛。</p>
佟雪梅说，那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这样说无形中会增加他的压力。</p>
好好，我错了，以后注意行不行？范春阳拱手认输，说，好事登门了，是不是批准老公弄两杯庆祝庆祝？</p>
什么叫好事登门？八字还没一撇呢，佟雪梅说，你不是还到办公室等消息吗？工作期间不喝酒，禁令忘了？</p>
范春阳忙说，好好。听老婆话是好男人。不喝了不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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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东平他们把杨小林带到重案大队，就开始讯问，可是杨小林一问三不知。</p>
征东平问杨小林，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来吗？</p>
杨小林说，不知道。</p>
征东平问，怎么家里就一只靴子，那一只呢？</p>
杨小林说，不知道。</p>
征东平问，知道警犬为什么咬你吗？</p>
杨小林说，不知道。</p>
征东平问，不知道？</p>
杨小林说，不知道，真不知道。</p>
一问四不知了。征东平把神勇咬出的两万块现金拿到他面前，又问，这钱是警犬在你床上找到的，能说说来历吗？</p>
能，杨小林说，这钱是二老板给我，让我买瓦斯监测议的。</p>
征东平问，谢老板给你两万块钱，让你买瓦斯监测仪？</p>
杨小林说，对。</p>
征东平问，你是矿工还是购销人员？</p>
杨小林说，我……反正是谢二虎给的。</p>
李大刚冷笑，杨小林，你只敢编哪，人家现成的矿机公司，什么矿用机械、仪表没有，让你一个破矿工到外面去买！</p>
杨小林说，我说钱是谢二虎绐沏，就是谢二虎给的，不信你们去问他！</p>
李大刚见他咸淡不吃，就冲征东平递个眼色，走出门外。</p>
征东平跟着走出来，说，他说两万块钱是谢二虎给的，问问谢二虎不就清楚了吗？</p>
李大刚说，我提个建议，为了提高效率，保证今晚突破，咱们分头进行。我带小峰在这继续突审，你带田莽找谢家兄弟去，问问两万块钱怎么回事。</p>
这样也好，可以争取时间。征东平想了下说，还是让田莽留这儿吧，我带刘元去谢氏公司。孙小峰一个小协警连笔录都做不了。</p>
李大刚说，行，你去吧，这交给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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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东平带上民警刘元赶到丰灵大厦，把来意向谢大虎说了。</p>
让杨小林买监测仪？谢大虎一脸惊奇地说，这事还真有点新鲜呢。要不找老二问问，看他有没有让杨小林买什么？</p>
谢大虎说罢一按电铃，光头颠颠地跑来，问，老板有什么吩咐？</p>
去把总经理找来，说刑警队征大队长找他有事。谢大虎冲他一挥手，说好腿放前边，快去！</p>
光头应了声转身就跑，出门直奔楼上客房部，也忘了敲门，就嘭地推门闯了进去。</p>
谢二虎正在床上压着一个小姐快活，看见光头突然闯进来，惊了一下骂道，你他妈抢孝帽子的！</p>
光头气喘着说，大老板让，让你过去。跑，跑步！</p>
什么事这么急？谢二虎说着，从小姐身上下来，边往身上套衣服边问，什么事知道吗？</p>
光头说，刑警队的征东平找你，大老板让你快去。</p>
谢二虎提着裤子发呆，半天才说，噢，我知道了，杨小林不是让他们逮去了吗？一定是这事。光头，杨小林出的什么事，你知道吗？</p>
光头说，好像听征东平跟大老板说，是杀人劫宝。</p>
二虎见到征东平，连连拱手，稀客，稀客！</p>
征东平说，打扰谢总了。</p>
谢二虎说，没有没有，我正做腹卧撑锻炼呢。</p>
光头忍不住捂嘴笑着跑了出去，谢大虎冲弟弟皱了下眉说，杨小林犯案了，征大队长找你了解个情况。</p>
谢二虎说，杨小林一个小屁孩，犯什么案子了？</p>
不该知道的不问！谢大虎瞪他一眼，你实事求是反映情况就行了，千万不要护短。</p>
我知道，知道，谢二虎坐到征东平跟前，说征大队长什么事你问吧。</p>
征东平问，你十天前是不是让杨小林买过瓦斯测量仪？</p>
谢二虎莫名其妙地说，让他买仪表？我有自己的矿用机械仪表公司，有自己的购销公司、购销人员，会让他妈一个破矿工去买仪表？笑话！</p>
征东平问，你有没有给他两万块钱？</p>
谢二虎说，给他两万块钱？这就更是笑话了。我谢氏公司买东西，从来都是一个电话，从来没有带着现金出去的。</p>
征东平说，谢老板，做虚假证言是要负法律责任的。</p>
谢二虎说，这我明白。有半句瞎话你逮我。</p>
谢大虎说，职工犯事，我们做老板的也有责任，起码是教育管理不严，教训深啊！这样吧征大队长，我们随时全力配合调查。有事您尽管吩咐。</p>
征东平问，你们有个叫光头的吧？</p>
谢二虎说，在在，刚才你见到的那小子就是，大号叫李光华。</p>
征东平说，请您把他叫来，有些事还要向他了解一下。</p>
谢大虎一按电铃，光头又应声跑了过来，征东平向他交代了政策，问，李光华，你认真回忆一下，十天前谢总是不是给杨小林两万块钱，让他买瓦斯测量仪？</p>
光头抓着光秃秃的脑袋，说，谢老板怎么可能让杨小林买仪器，他又不是购销人员。反正我是不知道这事。</p>
征东平由此断定，杨小林确实是在装糊涂耍赖，他没说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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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东平带着民警刘元从丰灵大厦出来，感到心里特别兴奋。刘元也很高兴，说，征大队，今晚挺顺的嘛。</p>
顺。不出所料，杨小林说的是瞎话。征东平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手机在身上震动，连忙掏出来一看是潘梦丽。</p>
潘梦丽这时候的她刚从浴室里出来，出水芙蓉般地赤裸着在穿衣镜前亭亭玉立，仔细欣赏自己曼妙动人的美体。 </p>
东川，想你了。她冲着手机说，你在哪儿？</p>
征东平说，我在外面办案呢。</p>
潘梦丽问，办好吗？</p>
征东平说，快了，很顺利。</p>
那好，快回来吧我送你件最珍贵的东西。潘梦丽声音有点发颤。</p>
征东平怦然心动，忙问，什么最珍贵的东西，能告诉我吗？</p>
潘梦丽气喘着说，你回来就知道了。王玉芬有事回家了，今晚就我一个人在家，快点来吧！</p>
征东平浑身顿时像点了火一样又热又燥，潘梦丽这件最珍贵的是他盼望己久，却迟迟没得到的。他恨不得一步跨进翠竹别墅，可想到杀人劫宝案，他又不得不犹疑。</p>
潘梦丽又在电话里催，东川，快来吧，我刚洗好澡……</p>
征东平迟疑着说，我，这儿……晚去一会儿好吧？</p>
不嘛，我现在就要你来嘛。潘梦丽在电话里撒娇，声音也更急促起来，说东平，快，快回来，快快的嘛！</p>
征东平浑身都麻酥酥的了，挂断电话就对刘元说，刘元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回大队看看去。</p>
刘元打个哈欠，点头说，好。</p>
征东平开着警车，把民警刘元送回家，就调转车头，一路急驰赶到了翠竹别墅。他刚要伸手敲门，门却悄然开了，潘梦丽穿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裙，面若桃花，正含羞带笑地看着他。</p>
征东平一怔，梦丽？潘梦丽象只小鸟一头钻进他怀里，搂着他热吻起来。</p>
征东平顿时觉得热血沸腾，心跳加速，猛然把她抱起来，冲到楼上的卧室，就扔到床上。</p>
梦丽身上的睡裙竟然已经脱落，把少女无比美妙的胴体展示在给他。他三下两下把自己脱光扑了上去……</p>
完了事，征东平想下来冲个澡，赶回重案大队，潘梦丽却紧紧搂住他不放，说，就这样再待一会儿。征东平说，那边还正办着案呢！</p>
潘梦丽撒娇地说，半夜还什么办案，我就不放你走！</p>
征东平说，别闹。来日方长，博物馆杀人劫宝案今天晚上必须突破。</p>
潘梦丽一愣，说，杀人劫宝案今天晚上能破？</p>
征东平说，对，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案子。杀人劫宝的家伙已经让我们抓住了。</p>
潘梦丽使劲抱住他说，那好，再陪我一会儿，就放你走。</p>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慢慢回味刚才的那场欢乐风暴，征东平的手机突然响了。</p>
征东平惊怔了一下，抓过手机一看李大刚打来的，连忙按了接听，问，情况怎么样了大刚？李大刚在手机里兴奋地说，顺利突破，他交了。征东平心里一喜，真是他干的！</p>
可不真是他干的？李大刚问，东平，你现在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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