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青莲之怒（二）

    “祖奶奶，祖奶奶，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言*情*首*发『言*情*首*发”胖子忙不迭的跑到姥姥面前作揖，求饶。“他们两个是我同事，同事。不懂规矩，不懂规矩。”

    姥姥慢条斯理地晃晃手里的拐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又环顾了一下众人，呲牙一笑。

    “小胖，这是你同事？”笑眯眯的问。

    “是的，是的。”胖子头点的像小鸡啄米。

    “那是应该放了。”姥姥点头赞同。那您倒是放啊，别光说话。看着两个人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胖子急的要命。

    “可是我并没有抓他们啊，怎么放。”姥姥摊摊手做无辜状。

    姥姥，这回若素相信，姜绝对是老的辣。胖子呆了呆把眼光移向若素，满眼的不可置信，但是嘴上已经习惯性的求饶：“姑奶奶，手下留情……”

    得了吧你，辈分都被你搞乱了，收回束缚两个人的力量，若素轻描淡写的对胖子说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下次在把这样没素质的人带进来连你一块揍。

    “你虽然廋了，可以到处跑了。不过注意点自己的小命，不要跑不见了。”

    看来看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两个大汉。嗯，骨头很硬，不算是孬种，和这样的人搭档，应该不会被背后捅刀子，不过实在是太弱了。

    “你们的功夫连我都不够看，还想来收服我峻哥哥，白日做梦。哪凉快哪待着去吧。”真如叶子所说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这多半年了就没消停过。这回来喝个喜酒，也要被各方势力惦记着。六月的时候，林峻功夫只有后天六级，对龙组的招揽就置之不理，现在你就是把龙组老大的位置让出来，我家木头也不在乎，何况你小小一个情报部门，也不知道谁不知天高地厚。

    “诸位都是去戏台那里看热闹的？热闹倒是可以看看，想拿彩头的人可是要注意了，不要耽误了晚上的对面席，那我大哥大嫂可要偷笑了。”

    “恭喜大哥了，这是妹子打的如意合欢结。”若素把手上的大红结子递给大哥自己却攥着不松手，直到大哥从西服内兜拿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上，才松开手笑眯眯的接了。

    转头得意的对着安老爷子的方向扬了扬。即便你不让我给大嫂梳洗又怎样，我才是大哥的亲妹子，谁也抢不走。安老爷子气的眼直瞪，也没有办法。

    两人的公案还是中午新媳妇进门的时候结的。古城的习俗新媳妇进门第一次梳洗，由家里小姑子照应，新媳妇要给红包。如若没有小姑可以由侄女等人代替。

    新媳妇进大门，绕火盆，院子里典礼，拜堂，进洞房，若素都忙着帮嫂子准备点心，梳洗的用具，没有出来看热闹。可是临到送东西到新房的时候却涌来一大丛京里来的妹子，抢水盆的抢水盆，端点心的端点心，一窝蜂的来，一窝蜂的去了。若素也乐的轻松，有人帮忙做事还是可以的，虽然这些个人眼睛长在头顶上。

    可是出门时安老爷子的一句话惹怒了若素：你大哥有一大堆的妹妹，可你只有这么一个亲大哥。

    “您错了，我是只有这么一个亲大哥，可大哥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亲妹子，这个我爸妈可以保证是真的。”

    若素笑眯眯的站在门外和安老爷子打起了嘴巴官司，既然老安家的丫头们敢惦记这个差事，那肯定是大人授意了的。反正都是小姑子，或者小侄女，大嫂以后在京里和她们处的时候还多着呢。大喜的日子，自己就不进去了，免得一发脾气，把人都丢出来就不太好了。

    “你喊一声爷爷，我就让她们让的你。”

    “您又错了。”若素拉长声调。“不是她们让我，是我让她们。”想给我当爷爷，下辈子吧。“您还是多做点好事，争取让我娘喊您声爹的好。”

    老爷子这两天急于想修缮和若素的关系，可是若素死活不买账。您也说了没有您就没有我爸，可是没有我妈也就没有我呀。若素可是咬定您不认儿媳，那就没有孙子，孙女这一说，小哥也和若素站在一条线上。可以说他们一家五口都站在一条线上。

    现在安老爷子易发认识到这个孙女不简单，以后怕不是一大助力，可是人家根本不朝里你，还软硬不吃。安老爷子不是没想试过来硬的，刚开始是怕赵家人干涉，可是现在发现小丫头好像也厉害的很，即便那个龙组的本子是假的，这个丫头的功夫也是不好对付。不见动作，不靠近身躯就能控敌，制敌，那只有传说中的异能者才可以的啊。

    安老爷子身后的几个警卫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幸亏自己比较老实，没做太出格的挑衅。

    “姥姥，你还进不进去看嫂嫂，不去，我就去打擂台了。”

    “看，看，看一眼就走，我也去擂台。”姥姥挥舞着拐杖，快步往新房门走去。

    ……

    擂台摆在武庙前的广场上，因为这里最宽敞。赵家专门请来戏班子唱戏，每天上午一场，晚上一场，下午的时间是赵家武馆打擂的时间。广场上分成十个圈子，周围满了人，有两个圈子最为热闹，不是爆发出一声声叫好声和欢呼声。

    “龙一，你跟好姥姥，别让她乱跑。”

    若素出院子门的时候就发现龙一她们十个人站在门口，可能是为了避新娘子的讳，没有穿她们那一身血红的衣服，穿的都是赵家的青色练功服，少了平时的煞气，却更显得英姿飒爽。

    这两天她们一直在林峻那边帮忙，只有龙一，和十三零星的才过若素这里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是要做。她们没有向往常一样喊若素夫人，虽然若素抗议了很多次了，而是喊得主子。好吧，主子就主子吧，比夫人强。

    姥姥本来被这么愣头小伙子吓一跳，后来一听喊乐了。感情这都是小丫头啊，干嘛把自己整成个小子样。主人？那就是都是丫头的人了，可以折腾是吧。

    姥姥对着若素丢眼色，若素点点头。尽管折腾，没问题。

    “我哪里会乱跑，这种擂台赛我熟的和自己院子一样。最热闹的两处啊肯定是年龄最小和年龄最大的小擂。”带着龙一就朝最热闹的圈子挤过去了，边挤还边唠叨。“我和你说啊，丫头要有丫头的样子，明天起咱们就换个发式。哦，目前还不能换，要等头发长起来，咱们可以先换衣服……”

    龙一亦步亦趋的跟着，抱着三不原则：不说话，不应和，不反抗。任她老人家自己说自己的。

    每年的秋收结束的时候赵家就会在演武场摆擂台，一方面检验众弟子一年来功夫进步的情况，另一方面是为武馆收徒。赵家武馆的功夫教的不只是花架子，是有真的功夫在里面，所以不知古城里，附近十里八乡，甚至周边小城的人都会慕名而来学艺。冬天的短期班只教三个月，回去自个慢慢练，有疑问也可到师父处询问。第二年再来报名，打打擂，看自己学的怎么样，打的好的不仅可以扬名还可以得点彩头。

    要是年纪小，根骨好，被师父看上了，还可以进赵家武馆长期学习。外地的赵家还可以帮转学进古城读书。所以每年最热闹的就是5岁到10岁这个圈子的人最多，也最热闹。还有就是五六十岁的那一帮子老爷子们，功夫不行脾气不小，谁也不服气谁，吵起来也是最热闹。

    若素老远就看到主擂台上站着的那个人影，抿嘴一笑，慢慢的从边上逛过去。

    两边有不少摆摊卖东西的，瓜果，零食，应有尽有。但更多的是无处不见的古董摊子，说是古董，其实就是各式各样的工艺品，加上旧货，偶尔有一两件真东西混在里面，若素可没有兴趣在这里挑挑拣拣，被舅舅们看到可是会被批的。不许争利，就不许争利，我捡个漏也不行。

    “看上什么了？”走不到一半，林峻已迎了上来，走到她西面挡着并不是很炙热的太阳。若素习惯性的挽着他的胳膊，不管惊呆了多少人的眼睛。

    “那是老赵家那个丫头吧。”

    “不是上大学去了吗？”

    “她大哥结婚，肯定要请假回来的。”

    “那个是今年的擂主吧？”

    “可不是。”

    “厉害的很。”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丫头从小就凶。”

    “她看过来了，看过来了，别说了，别让她看见啊。”

    ……

    两个人一路穿过人群，身后跟着龙二到龙十三九个人，一路走过，鸦雀无声，和远处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我小时候调皮的很，掏麻雀，堵烟囱，上房揭瓦的事没少干，所以名气不好，你这刚来两天，怎么也凶出了名了。”歪着头娇俏的样子逗的林峻心里痒痒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大拇指在手背上轻轻摩挲。

    “这两天来的外人太多，没几个看着顺眼的，那些小白脸子都让我揍下台去了。”林峻实打实的说着，微黑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得意。

    若素忍着笑，堂堂五殿阎罗，被用来对付这样的小子，确实够郁闷的。若素远远在看看台上，一溜坐着表哥他们，也难怪，谁让林峻看起来最向软柿子呢。

    “下午我陪你守擂吧。”若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不用，你晚上陪我看戏好了。”林峻看了看空了的大手顺势搂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附在耳边低语：“晚上住我哪里好不好？”

    “想的美。”大庭广众之下，木头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若素斜睨他一眼，脸上有一丝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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