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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小静极剑

作者:冷雨听轩
    “喂喂喂!你不是说陆运吗?怎么又搞起土遁来了,你想把小爷我憋死啊!”一阵鬼哭狼嚎自幽深的地下传出,空旷无垠的白原灰土上却是异常宁谧,只有几缕飓风偶然从红原飘荡过来,更平添了此地的暇平。

    此刻,辰昊却是吃了一嘴的泥巴,但也是哑巴吃泥巴,有苦说不出,因为,嘴都被塞满了。这事件的始作俑者便是那灭蒙鸟无疑了,至少辰昊是这么认为的。

    “你这怪鸟,想谋杀啊!我又不是天然气,居然用管道运输,你不知道这地下没什么氧气吗,想让我窒息啊!”一只巨鸟驮着一人在土层深处疾驰,所到之处几乎一闪而逝可谓是一步千里。这大呼小叫之人便是辰昊。

    起先答应灭蒙去会见圆罗,辰昊倒是觉得稀奇。毕竟可以免费搭车,又有五星级待遇,论谁谁也不会拒绝。不曾想,却是这么个稀奇法,他辰昊也不是土行孙,搞土遁?似乎太过牵强。可是凭借凡人肉体,却是实实在在的得尝所愿了。但这灭蒙鸟不招呼一声就遁土而入,而且这土里的行进速度简直干得上坐火箭了。不!应该说是更甚之不及。

    辰昊趴在灭蒙鸟巨大的身躯上,周围的土层风貌目光还未涉及便一触即逝,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少爷毋需担心,此乃缩地成寸之法,以此法赶路乃是一步千里。我们此行要去的可是混元界的极点汇源处,此法快捷,而且以寻常方法是到不了圆罗所在的天柱地界的至于少爷所担心的氧气恕我寡闻,难道是生气的供应?”先前辰昊大呼悲剧时,灭蒙鸟也不曾理会,像是在搜寻准备什么,半晌才对辰昊徐徐道。

    “怎么不担心,你这怪鸟皮糙肉厚,不怕这岩石的磕磕碰碰,虽说小爷我也没多金贵,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还有氧气你居然不知道,这可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东西!至于你说的生气我倒是没听说过,我也没练过龟息大法,这么闭气不得把我憋死!”看见灭蒙鸟居然还是一副闲定自若的样子,辰昊不由气急道。

    让他再和这怪鸟交谈,真是不被憋死,也被气死!

    “听少爷一番话,我似乎懂了,这岩石的磕绊我早已用气劲逼开,生气少爷更是不用担心,少爷身具戊土之灵,这大地的每一寸都可为您所用,自是不必担心闭气而亡一说。而且少爷现在还未开悟土引的奥义,等您习得土法后,自可以身合地,化作大地的一部分。练至高深境地,只要有土行,甚至可以到达心念一动,便可瞬移虚空的地步

    不过这些需牵涉到空间法术的练习,得到圆罗处由他为您传授。”前面的灭蒙鸟一边以气罩分化砾石,一边不紧不慢对辰昊解释道。

    “以身合地吗,我却是少见多怪了,不过听你说得这身法,瞬移万里,当真可以称作神迹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呢...”望着身边晃动如影的土层,辰昊似乎心有所感,微微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辰昊将身心完全放松,加之身外目及身不及的境地,渐渐地辰昊感觉自己便是身下的戊土,即是戊土即我我即戊土的状态,而且辰昊感觉,只要他愿意,这里的每一寸土都会听他的调度,就如自己的四肢一般灵活,而灭蒙鸟的缩地成寸之法似乎在自己面前也不过算作小儿科罢了!

    从外界看辰昊身躯居然如影如梦,扑朔迷离,可触不可及,隐隐间与戊土层不分彼此。而其自身却好像一尊泥塑大佛,岿然不动,似乎好似进入了一种无法无念的境界。长久如是,形成了一股极静的意蕴,与际时缩地千里的状态居然暗暗相合!

    “嘶嘶!~嘶嘶!”虚空居然在这一刻裂开,显出一座虚浮的门户,其中却是仙气弥漫,飘渺无踪,隐约透出青鸾和鸣,高山流水的世外桃源之境,抑或说是仙都景象也不为过。

    但这番景象却只得辰昊一人看见,他骑乘的灭蒙鸟却毫无所觉,依旧顾自行进。而辰昊对眼前的景象却不许为怪,反而腾身而上脚踩虚空,悠然踏入虚空中云气弥漫的门户中。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瞬息之间。

    在混元界的极北之处,九根如山的八棱巨柱矗立于此,恍若擎天之柱,然而这里的空间却没有土地。

    巨柱之下一个伟岸的身影盘坐于下,而其身下却没任何支撑之物,就如此在幽蓝的虚空中端坐,好像亘古如此,直至永恒。但见其一手呈托塔之势,手上是一个玄奥的阵势硬生生将九大巨柱霸道的支起,说其力能抗山,还显不足。而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就轻轻一指之力,如拨云绕雾般不断将混元两极的玄阴炽炎之气点化开来,颇显一气三清的横槊之势。

    这道身影在刚刚虚空门户出现时却发出了淡淡的轻咦,“嗯?怎么刚才好像有一丝虚空真元渗透到这个世界?我镇守九方,任何事物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偏偏刚才这股力量让人难以琢磨,而且要能从另外的虚空突破这小千世界的界域之力,那又是何等大能。想必五哥也觉察到了,不知他作何看法。”

    也就在此时,罡风怒卷,雷鸣滔天的红原之中,一只形如龙狮,又通身火红的庞大巨兽,正蹲立于炽热的焱炎中,虽然周身如炼狱烘炉,却丝毫未近其身,在其吞吐之间,烟云袅袅,如梦却幻,而反观其瞳孔,便如入岩浆焚火,宛如烈阳般,刺眼烧灼。就如火中世界一般,焚尽天下,扭曲时空!周围之火且臣服其脚下,而其自身便如火中帝王般昂首自盼。

    “为何会有虚空真元之力渗透到这混元,而我却毫无察觉,这又是何方高人。单凭刚才那丝缕的动荡难以揣测,不过就渗透界域如入无人这点便足以称雄寰宇了,近日红原与玄阴地界的清浊之气似乎有不下的动荡,此番下来定要查个究竟。”烟雾笼罩中,巨兽兀自喃喃道。

    却又道辰昊自虚空门户踏入后,睁眼一看却是到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唉?我刚刚怎么了,好像进入了一种入定的状态,还真是玄奥,当真妙不可言。不过我不是在灭#性爱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蒙鸟的背上?怎么又穿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辰昊恢复清明后,望着眼前的大好河山摇了摇头。从他入迷障开始,一系列的怪事就接连不断的发生,他也不知是穿越与否,但他知晓这里的事物随意哪一件出去在世俗都是惊世骇俗的。

    不过穿不穿越,对于辰昊来讲已无关紧要了,他本就是红尘弃人,来到陌生的世界,他也不过随遇而安。

    “还是先看看再说,这里不会有什么凶兽之类的吧,传闻在灵气葱郁的地方都会诞生一些精怪,或是奇珍异兽来着。嗯,小心驶得万年船,就算我现在今非昔比,也打不得马虎,不然到时候死不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辰昊从来到这里就开始打量这里情况,也没冒失的乱跑。

    这里看似风光秀丽,鸟翔虫鸣,但却四面皆是云雾缭绕的大山,显得高深莫测。

    高山险塞,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就算没有虎豹豺狼的侵袭了,显山不露水,一到暴雨成灾,洪水猛兽的威胁丝毫不亚于虎猛邪怪。而且这里出奇的静谧,就算有鸟兽的嘶鸣也破坏不了那种无与伦比的静。

    但这静却不是死寂,而是蕴藏灵动,却又别具玄机。

    辰昊身兼戊土之力,刚刚又对灵力的操控有了不小的体悟,对大地的感知非比寻常,自是可以观察得出这里的不同。

    可以看见在其身上闪烁着玄黄之气,这却又和先前土灵淬体不同,像是另一种大势,并且这种玄黄带着皇者之象。

    在其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霸道纵横之象,好像天上的星辰都要为之折服,如果有会望气高人便会看出,辰昊身上居然有紫气升腾,并且附带四象随身,颇有紫气东来之象。这种人用方士的话来讲就是大富大贵之象,不是皇帝也必是声名显赫之辈。

    不过就辰昊来说,皇帝命似乎离他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那么远,更何况辰昊本就是一俗人,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这用来形容辰昊以前的境地再为十分贴切不过了,虽说有些曲解,单从望文生义一说,也在理。

    辰昊的运气从他降生开始就是霉得一塌糊涂,被父母丢弃在乞丐窝里爬滚不说,每个见着他的人都跟着倒霉,可谓真真切切的“天煞孤星”,就连死神也几近不愿接纳他所以他才得以苟活于世,世人都视他如草芥,个个都是冷眼对之。现在他身上又怪事连连,辰昊也是无语之至。

    现在在他身上却横生紫命,当然辰昊这个王老五却是没那本事看得出自己气运的变化。而且在这他穿越千百遍后,也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所以以辰昊现在对对土地的亲和度,这周围的动静他一清二楚。但正是如此也才让他在这这青山横卧,碧水轻流的陌生地域谨慎行事。因为刚才辰昊感知大地时居然发现这里的土地居然像人一般一张一弛呼吸有度。

    “刚刚那个是什么,怎么还会呼吸?不是什么妖魔吧!”|辰昊此刻已来到附近的一处碧溪,望着潺潺溪流,暗自猜测到。

    不过辰昊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他足足待了半日也未见有什么妖魔鬼怪出来作祟,而且他发现这里好像永远只有白昼,约莫过了半天时间,却还是刚才的天色。而且这里气候宜人,辰昊不由对这世外静地喜爱起来。

    不时几个野兔在草丛间嬉闹,几只游鱼在碧流中冒泡吐气,几抹飞鸿影下,在辰昊看来却也是美不胜收。躺在一刻不知名的古树下,凝望碧霄,辰昊此刻觉得无比的惬意“这种生活貌似也不错啊!清静,别说这些天我都没吃过东西,虽然经过戊土灵的炼体,但这里野味倒也不少。走!去抓条鱼来尝尝鲜,我不饿,但不代表我肚子里的馋虫不饿啊!”摸了摸了肚子,辰昊便翻身而起。

    三步作两步来到小溪边,挽起裤脚,“扑通”一下,辰昊便跳到小溪里,拿着一支撇下的树干搜寻着游鱼。“嗯?没想到这清水里居然也有鱼,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嘛怎么这里这么清的水也有鱼,看来这里还真是反常。”望着水中游曳的鱼儿,辰昊唏嘘道。

    唏嘘间一条金黄的花斑鱼向着辰昊游来,瞄准了后,辰昊将削好的木棒一把插入水中。“嗯,不错够吃一顿的了。”将插中的鱼丢到一边的草堆上,辰昊也没有继续抓鱼的意思,便走上岸来准备烤鱼。

    “对了,没火怎么烤鱼啊?好吧就用原始办法,钻木取火!”一上岸辰昊才发觉没点火的物具,只好从柴堆里拣出一根木头钻木取火。要知道以前辰昊在野外生活经常没火就是用这法子取火的。

    不一阵,一阵炊烟便徐徐升起,空中散发着烤鱼的清香,“香,实在是香啊!唔.....不过这烤鱼怎么没刺啊,就一条鱼骨,味道也不错,嗯,不错不错!”一边吃着烤鱼,辰昊一边道。

    酒足饭饱后,辰昊便寻思着怎么在这里安家落户,虽说前面灭蒙鸟邀他去那什么圆罗之地,但辰昊也是生性散漫惯了,也就想着不了了之了,他从来也都是随遇而安,走到哪里那里便是家,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生活也正是他的本色生活。

    “以前游历大江南北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舒坦,嗯...那个怪鸟的事就算了,再说我现在怎么回去也不得其法,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伸了伸腰,辰昊也没想着怎么回去,而是就地打起了从灭蒙鸟哪里学来的拳法。

    “喝!”“哈!”...借着这灵气漫溢的清净,辰昊不由随风逸动,拳劲飞舞。时如蛟龙出海,时似平沙落雁,腿扫拳出间,辰昊只觉全身说不出的酣畅舒爽,感觉每一寸肌肉都得到了巨大的锻炼,更是将灭蒙鸟的拳意境界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辰昊觉得如果在对上那怪鸟,他一拳便可将其打倒,这不是夸口,而是辰昊身上蕴藏的力量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突破。

    “呀!!!”辰昊大喝一声,全身绷紧,如离弦之箭,跳上了十几丈的半空,摆出了一个螺旋架势,倒立而下借着骤降猛烈的气劲,将周身的气流集中于身,加之辰昊对土的控制,地面顿时飞沙走石,地面的土砾被劲风裹向辰昊,但却没有触及辰昊,反在其外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铠甲壁垒,以辰昊为中心,宛如钻头一般,向下轰杀而至。

    “轰!!!”一声震地巨响,山林仿佛都为之一颤,“嗡嗡~~扑棱扑棱~~~”无数盘踞在林间的飞禽被辰昊这一撞吓得鸣叫不已,而辰昊所在地却是尘土弥漫....

    待烟尘缓缓散去,一个深达三丈的巨坑中,辰昊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呼呼...呼呼呼...刚才这一击简直把我所有的力量都耗光了,不过居然砸了一个这么大的坑,这威力...哈哈想必真的可以结果了那怪鸟。”

    原来这招是辰昊在和灭蒙鸟厮打时准备的绝招,不过现在使出来威力却是比当初大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辰昊也未曾料到,他的绝招居然能带动岩石,凝聚成密不透风的铠甲,这却又能为辰昊在打斗时多一份保护。

    辰昊周围的土地在其一击后方圆百步内尽数裂开,“这一招施展居然暗合戊土之势,威力也甚是巨大,而且凝聚破风之势想躲也躲不开,就是太耗费体力了。嗯,好歹也是我创出来的绝招,得有个名字...看刚才颇具裂地崩山之象,就叫崩山裂吧,嗯!不错,好名字!”望着巨坑,辰昊自言自语道。

    “额咳咳,咳咳,是谁啊?居然打扰我老人家睡觉,还把这里搞得这么乱。”就在辰昊欣赏自己的杰作时,一道老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声音像是虚无缥缈但又确实存在,飘忽不定,显得古韵悠长。

    “嗯,谁?出来,别在那儿装神弄鬼的,小爷我可不吃这套。”辰昊耳机目明,翻身便从土坑中鱼跃而出,搜寻者声音的来源,但这声音却好像来自四面八方,让人难以明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礼貌,打扰我老人家睡觉,还理直气壮!”只见不远处的碧溪之上缓缓冒出一个衣袭青裳的干瘦老人,不过这老人虽鬓须皆白,但见其虚踏碧溪,面如藻玉,没一点衰老的迹象,反倒是一身的出尘不染,一双丹凤清眼神光熠熠,颇显仙风道骨,一看便是不世出的得道高人。

    辰昊见这架势,刚到嘴边的粗话便来了个急刹车,咽了咽两口唾沫,辰昊暗自忖到:这老头一看就不简单,我应该不是对手!他娘的,这里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个老头,不会是那种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吧!我真是走到哪里,哪里都是坑!这个...怎么应付呢?

    “小子,私底下说别人的坏话可是很不礼貌的哟!快说你搅了我的清梦,怎么赔偿我老人家!”凌空于溪面的老人突然打断了辰昊的思考。

    “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有你不知道打断别人思考是很不礼貌的吗,为老不尊!哼!”既然被这老头发现了心思,辰昊也不打算跟这老头兜圈子了,毕竟连心里想的什么都被别人知道了他还绕个什么劲。

    “这个你小子不必知道,我老人家的道行也不是你能揣摩的,不过你既然问起,我告诉你也没关系,此处其实是我造的一个小千世界——碧元仙府。我便是碧溪真人,不过看你小子刚刚烤的鱼还不错,我老人家几千年没吃饭了,倒是勾起了我的馋虫,不如就给我老人家烤几只野味尝尝,我也不追究你打扰我的责任,如何?”青衣老人对着辰昊道。

    “那是当然,也不看小爷我是谁,我的红烧叫花鱼那可是一绝啊!你这老头想吃鱼就直说嘛,装模作样的。不过也不可能让你吃白食,你说的什么碧元仙府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自诩碧溪真人,那你应该是修道的人吧,不如传我个一两门牛叉的道术,我就给你烤鱼。”辰昊一听这老头几千年没吃饭了,心中一惊,但还是对着老头讨价道。

    “你这小娃娃,还跟我讨价还价起来了,也罢,看你的根骨也不错,嗯...资质也倒还算凑合,我老人家一般不轻易收徒,这次就破个例让你入我门下。好了,你还是先烤鱼,让我老人家解解馋!”青衣老人一脸戏谑道。

    “看你这老头嬉皮笑脸的,谁知道你有没有本事,不如先露两手给我瞧瞧。”辰昊却是老奸巨猾,硬是要这老头露两手才肯罢手。

    “你...好看来我老人家不露点真章,你是不会信的。”青衣老人见辰昊也不是那种可以逗弄的小童,无奈道。

    “铮~~铮~~”只见老人单手成印,不知捏了个什么法诀,辰昊就见一股青白之气自其指间冒出,继而聚成一道修长剑影,冲天而上,宛如长虹碧霞,瞬间天上的虚空都被洞穿,透出微微的缝隙,不过又随即闭合。剑气直上云霄,兼驾长啸之声,好似巨龙升天,有颇具神武霸气——可谓惊天一剑!

    “这...这么牛叉!!老头,我就要学这个,你就说干不干吧!”辰昊见着这一剑之威,惊叹片刻便大叫道。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老人家我这只是玩玩而已。想学吗,那就拜我为师如何。”青衣老人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淡淡道。

    “拜师,好!拜就拜,师傅在上,受我一拜!”辰昊立即便要跪地行拜师之礼,但就在辰昊要跪下的一刹那,青衣老人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摆手示意辰昊先停一下,随即便掐指一算,“什么!!前世圣人,今生无赖?!”老人眉毛不由弯了弯,“这.....虽说是前世但他今生的路我居然算不透,圣人一拜...我可受不起,至于那无赖恐怕是天道故意为之,却是阻挡不住他,唉!也罢。”

    “可惜了这个好苗子...不过只传他道术,不收徒不就行了,哈哈!就这样,你过来。”老人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叫辰昊过去。

    “怎么又不拜了,那你还传不传我道术?”辰昊见这老头疯疯癫癫的,如果不是看见其刚才那一手,估计都得怀疑着家伙是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了,虽然奇怪,但辰昊还是朝着青衣老人走去。

    “你这小子,我虽然不能受你为徒,但传你道法却是可以,就用你的烤鱼回报我老人家,也不算欠了我的因果。”老人见辰昊这般猴急,嗔笑道。

    “为什么不能收我为徒?”辰昊不解。“天机不可泄露!”而那老头却是神秘一笑。

    “不收就不收,只要能学道术就行,正巧我刚才也把体力耗光了,走,烤鱼去!”辰昊也不是扭捏之人,见老人不愿说,也不深究,大步来到河边准备抓鱼。“你这小子,好吧,先烤鱼!”老人对辰昊这痞子性格无奈道。

    有了老人这个道术高手,辰昊也没有先前钻木取火那样大费周章,直接一道离火便将淡鱼烤得鲜美多滋,“唔,不错,看不出来你小子还真有一手,这鱼外酥里嫩,火候恰到好处,没想到这人间美味也不外如是啊,哈哈!”碧溪旁边一团焰火升腾,其中更是漫溢着烤鱼的香气,老人吃得津津有味,拍手称快道。

    “你这老头几千年没吃过饭了,对几条烂鱼也这么稀罕,不过你说的也不错,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这烤鱼只不过是我的绝技之一,像什么叫花鸡,串烧野兔,辣子羊排,那还不手到擒来,不过你这一招凭空生火能不能教教我。反正也是小技,怎么样。”辰昊在青衣老人一旁打油问道。

    “什么?小技,这可是三才离火啊,居然被你这娃娃说成是小技,配合真元组成离火大阵,那威力毁天灭地都不为过啊,虽说不能粉碎虚空,但也算是御火道术中的高等道术了,不过看你玄窍已开,也可修炼,好吧就先传你一套离火诀,嗯,这造化钟神术你也拿去先凝练元神。”老人突然翻过身对着辰昊的眉心一点,然后一道黄光渗入其中,瞬间辰昊便觉脑中多了一段如大海般浩瀚的文字以及一些修炼的图像。

    “老头,你的那招御剑之法也传给我怎样,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辰昊整顿心神后,对老人道。“什么?你小子真是贪心啊,这两本道术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你居然还要学那一招,不过谁叫我老人家心善呢,好吧,便传你这御剑之术——小静极剑!不过这御剑术我不打算将其印入你脑中,此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且看好,我只演一遍,其他的就靠你自行参悟了。”

    说着老人便飞身至半空中,从虚空中摄出一把银光寒剑,随后御风而舞。辰昊专注看着,发现在老人舞剑凌式间,整个空中逸动的灵气都静了下来,随之虚玄灵动,恍若流蝶飞仙,一招一式如龙似虎。

    之后老人又隐剑与空,以二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道:“御剑之术,在止于静;物皆有灵,唯我腾升;以气御剑,洞玄九窍.....剑者,焚天破寂,以心念淬之,物尽其用....夫小者,极也,匹生为大,大者,恒也,穷极目境....御此三极,小极为大,大极为静,静念生极,极又生动,动静相合——道剑也.....”

    老人舞得极慢,招招俱尽,但在辰昊看来,这确实似慢实快,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周身的灵气并非静默,而是循着老人的剑式轨迹跃动,在外界看来却是安静非常,但辰昊身感大地,对灵物的感知本就十分敏锐,也稍稍察觉到了灵气并非肆意乱流,而老人的剑意却好像和这方天地全然融为一体,刹那间,山与云与溪浑然一色,其身下的溪流好像凝固,却又依旧流淌,直至永恒。

    辰昊在一瞬间居然认为这老人与这天地本就是一体的,“静极而动,嗯....这剑意....”望着流动的碧溪,辰昊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好像他便是这溪流滚滚而逝,“逝者为恒,行复如是,这溪流好像永远不会枯竭,正是因为其永恒之动,但从外来看,这溪流又被箍辖于静土,流水不腐....嗯....”不觉间辰昊居然跟着老人的剑意,舞动起来!!

    “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看来我可以去睡会了,额,几千年没活动了,我的老骨头喂。”正在半空中演练的老人突见辰昊的状况,苦笑一声,从空中降下,随即将小静极剑的心法点入辰昊脑中,便走到一边呼呼大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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