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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山间狂野

作者:王不才
    晚饭后,天赐没有心情呆在家里,这里,太沉重,他喜欢去静静的地方,夜晚的静尘河边就是一个好去处。夜晚,闪烁的星星已经嵌在了灰黑的天幕上,半轮明月挂在半空中,山石的斑影落在了路边的草丛上,草叶上的水珠时而闪烁着晶莹的白光。

    天赐慢慢的走着,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突然,他觉得奔跑能领自己更舒服,两腿前后交错着在花草中闪现。此时,除了奔跑,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天赐发泄心中的无奈呢?听人说过,消耗身体的卡路里,可以缓解心中的压力。没多久,跑到了长河边,停止了奔跑的步伐,现在天赐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呼吸力气,已经没有精力想其他得了,他的呼吸声,混杂着流水声,一并响起。

    老天爷,我只是一个学生,我的同学正躺在某个陌生城市的五星级的双人床上,或者是开着跑车在高速公路上狂飙,而我却在这孤寂的长河边思考着家庭的苦痛,承受着亲人*潢色小说 http://Www.Hxiaoshuo.net/duanpian/1.html辍学的煎熬,父亲粗糙的双手、母亲虚弱的身影、弟弟无奈的目光、妹妹皱旧的衣着,一起涌向了天赐的脑海里。对,我是一个学生,同时我也是一个男人。顺手一个石头从天赐的手中飞出,飞到了树木草丛混杂间。

    “啊。。。”

    一阵女人的叫声在这宁静的天地间回响。

    从女人的叫声中分辨出了方位,天赐没有任何迟疑的奔跑过去。虽然有夜晚的遮挡,但是天赐还是能够看清楚前面是一对裸体的男女,男的正趴在女的身上,女的眼神明显的充满了惊慌,男的淡然。

    这对男女,天赐当然认识,男的叫徐二狗,是个外来户,到底来云峰沟多长时间了天赐也不知道,因为他来的时间比天赐出生的时间还早。女的叫夏未香,楚天霸的老婆,若说她是村里第一朵花,不会有人反对,就连天赐青春期那会儿的春梦中,都出现过她的身影。

    “没弄伤你们吧?”

    虽然知道这个场景说任何话都只会造成更尴尬,但天赐还是显得不好意思的问道。

    “没。。。”

    夏未香口词不清的答着。

    “请别说多余的话,你在旁边站会儿,等我把未做完的事情做完再来和你聊,不过你不许离开。”

    女人身上的男人发出了一道命令。

    “好的。”

    天赐没来得及多想,随口答应了,此时,男人的语气,就让他响起了小时候班主任指派他大扫除的感觉,没有过多的思考就服从了命令。

    没多久,丛林中响起了人体与大地摩擦的响声,同时夹杂着女人口腔中发出的忍耐而又无法控制的声响,加上男人大口喘气声,构成了大自然最美的有声立体画面。徐二狗此时更像一位农民,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的耕耘,那块地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但是她的眼神、她的嘴型以及抓着那位农民后背的手又似乎告诉世人,她很快乐着。

    “啊。。。,受不了了,感觉要死了,你快点,求你了。”

    憋了很久的语言终于抑制不住,冲突了理智的束缚,从夏未香的嘴里蹦出来了。这句短暂的声音,本来很简单,但是它确实像一首情歌,听在天赐的耳里就好像一抹春药,激起了他的雄性,不该硬的地方硬了,虽然带着湿气的凉风没有停止吹过,但是他的脸部还是变红了,发热。那块本该平整的草地,凹进去的地方,正上演着大自然最美的篇章。虽然知道那里什么人正在发生着什么事,但是天赐还是挺想亲眼目睹那出戏的表演,头转了点角度,可是幅度又不敢太大,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早扫描着那地方,人体的肤色透过青草间的缝隙传到了他的眼泪,剩下的就是颤动、摇晃的青草。这时,天赐的头脑里,已经成了理智与冲动的战场,家庭的苦难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的落脚之地,人性的本能应该才是最重要的吧。

    时间随着前面的长河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于,过了很久,大自然又回到了沉寂。

    “每次你都这样,身体都给你折腾的快散了,好想躺在这睡上三天三夜。”

    夏未香如同劫后重生的说着。

    “嘿嘿。”

    回答她的只是一面单纯又憨厚的笑容。

    “你们结束了吧?什么事?你们放心,我今天看到的都会很快的忘记,不会多一个人知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再不回,家里会着急的。”

    天赐不想继续这么尴尬下去,虽是夜晚,但有月光,自己的身体反应筑造的帐篷能够清晰可见。

    “慢着。”

    霸气十足,天赐停住了脚步,这是面容憨厚的徐二狗发出的声音。

    “事情被你看到了,不是你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如果说能忘记,那是骗三岁小孩的。未香,你起来,穿好衣服,我有话要对这小子说。”

    “哎,既然被他看到了,希望别被那该死的楚天霸知道,否则你就麻烦了。”

    夏未香有点后悔今晚的冲动,但是腰部的酸痛、身体的酥软,又让她享受。

    “未香,你别担心,这小子就是四队的潘大喜家的大儿子潘天赐,我已经关注他很久了,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从面相来看,属于厚道的那种人。”

    “啊,天赐啊。”

    夏未香刚才由于过度紧张,只知道是个男的,没注意是谁,此时知道是天赐后,脸更红了,心里颤抖着。

    原来说起来,天赐还要叫未香一声舅妈,夏未香的老公叫楚天霸,与天赐的母亲楚天芹是堂姐弟的关系,据说楚家老爷子当年在云峰沟的松仙河里游泳的时候突然大腿抽筋,眼见就要沉到水里去,正好被砍柴路过的潘大喜看到被救上来。楚老爷子以前是响马出身,走江湖最不愿意欠人情,何况这还是救命的人情,更不能欠了,想来想去,将自己的一个孙女楚天芹嫁给了光棍的潘大喜,以还他救命之恩。潘大喜当然高兴了,自己在这之前都没敢想过要娶媳妇,能把肚子吃饱了就足够了,并且楚天芹还是那种有姿色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开心。潘大喜因为一直干着体力活,小时候又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体质相当好,每天晚上不停的耕耘,连生了四个儿女,直到楚天芹身体状况下降才打住。

    看到徐二狗的疑惑眼神,夏未香将自己的顾虑说给了他听。

    “原来这样,哎,也算是缘分吧,本来我打算一直在这山沟里终生到死的。”

    现在的徐二狗,绝不会让人与平时那个被人欺负都不会还手,一年说不出几句话、整天穿着邋遢的徐二狗联系到一起。现在的徐二狗,让潘天赐感受到了那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那种镇定从容,那个每次山沟开会,唾沫漫天飞的楚村长,与现在的徐二狗比,真像年轻的学者与知识渊博的老儒的差别,当然,徐二狗是那个老儒。

    “徐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想就凭你的实力,咱这云峰沟没人能奈何你,楚天霸就靠那身力气,若要单打独斗,他给你提鞋都不够,让他知道也没啥可怕的,大不了不跟他过日子了。”

    夏未香劝说徐二狗三思。

    “哎,未香,就像你说的,我这武艺,别说你们这云峰沟,就是整个天贵省,也没有几个能奈何我的,但是,我也快五十岁的人了,总不能把我们徐家的这手艺带进棺材吧,那样的话,死后我也无脸见我徐家的列祖列宗,今天正好遇到这小子,天赐,天赐,。。,老天赐与,这就是冥冥之中,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

    徐二狗将上衣、裤子穿上,衣服还是白天邋遢的那套,但是现在穿在他身上看起来与现在的他极不协调,虽然合身。之前,潘天赐看了多少年,已经习惯了,甚至觉得那套衣服就是给徐二狗量身定制的,除他无人能穿,这会儿却觉得这身衣服就不应该穿在他身上,有种亵渎的感觉,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天赐自己也搞不明白。

    “来,天赐,你也坐下来,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和你未香舅妈的事说白了就是生理上的需要,哎,两个心理、生理都孤独的人在一起只能干这事,我想你能够明白的。未香,你也把衣服穿好,我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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