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z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槿月流年(书号:28277

第 38 部分阅读

作者:未知
    老庄主对轩辕残月待木槿的态度实在讶异,竟然会维护至此,连半句都说不得,哪怕是他这个义父也不行。swisen.com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老庄主沉声问,能让他这么喜欢的,他还真是好奇。轩辕残月的心『性』和脾气,能让他这么挂心的定然不一般。

    轩辕残月抬头,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我离不开她,没有她,我会死。”

    老庄主一惊,“她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轩辕残月的话太严重,他听莫紫林说那个女人会医术,该不会是轩辕残月动了什么手脚吧!

    轩辕残月笑得温柔,手抚上心脏的位置,“她把我的心偷走了,义父,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庄主呆在原地,望着义子温柔的深情,他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的深情不悔地爱着一个把自己的心偷走的女人,哪怕所有的人都告诉他,那个女人死了,他仍然不信,遍布天下去寻找,时间不停的过去,转眼他已经老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可是他就是固执地要去寻找。

    他太懂得这种深情有多致命,可是却甘之如饴。

    自从轩辕残月和老庄主谈过之后,老庄主并没有老找木槿麻烦,木槿也乐得轻松。她知道老庄主和疼爱莫紫林,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见轩辕残月的义父,毕竟是他尊敬的人,她也理应去拜会。

    可是木槿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当的话不惹那个老庄主生气,她清楚莫紫林肯定添油加醋了,老庄主对她的第一印象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万一谈出矛盾来,轩辕残月夹在中间很难做,木槿实在为难。而且轩辕残月也告诉她,他会找时间带她和女儿去见他义父,所以木槿并不急着见这位神秘的老庄主。

    小月牙在花园里放风筝,赤焰在梁上睡觉,木槿在花园的凉亭上泡茶,轩辕残月有事出去了。

    袅袅的茶香和花园里的花香混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很是舒服。

    有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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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一边泡着茶,一边看着女儿在花园里和两名丫鬟放风筝,脸上『露』出慈爱的神情。

    “这茶泡的很香。”声音从身后传来,木槿一惊,她清楚那个人就站在她身后,这个人的功力着实深厚,竟然不动声『色』地就靠近她,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放眼飞雪山庄,功力深厚,又如此大胆的,除了轩辕残月,那就只有最近回来的老庄主了。

    木槿不疑有他,迅速站起身,低着头向这位老庄主施礼。老庄主眼中一丝赞赏从眼底滑过,“你倒是聪明。”

    见木槿一直低着头,他和煦一笑,“不用这么拘谨,既然你是残月目前最宠爱的女人,我倒是不能忽略。”他故意强调“目前”,想让木槿清楚他的态度,也要让她看清她自己的位置。

    木槿没有说话,他对她的爱有多久,只要她清楚就好,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老庄主见这个姑娘倒是能沉得住气,心中暗暗有了几分赞许,看着石桌上的茶具,还有泡好的茶,特别香,于是问:“你也喜欢喝茶?”

    “本身不是很喜欢,以前残月喜欢,后来就养成了喝茶的习惯。我听残月说是老庄主喜欢喝茶,他是受您的影响才喜欢喝茶的。”木槿说。

    老庄主笑了起来,“确实。你茶泡得不错,我可以喝吗?”

    “当然。”木槿给他慢慢地往紫砂杯上倒了茶,恭敬地递给他。老庄主接过,喝了一口,“嗯,真香。”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姑娘本来他不应该给好脸『色』的,可就是不知不觉地发不了脾气,而且心情还很愉快。

    “不要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我可没有那么可怕。”老庄主缓缓落座,调侃道。

    木槿一笑,缓缓地抬起头,“老庄主,您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给您泡茶吧!”木槿实在不太会讨好人,像华隐、楚云飞他们,她从来没想过要去讨好,对他们好是自然而然的,那是亲人间的关爱,无须刻意。现在要照顾好这个老庄主的脾气,她说的话都有些生硬了。

    老庄主喝着茶,眼神飘到远处的女娃,小月牙背对着他放风筝,笑声回『荡』在花园,轻铃如乐,特别的动听,“那是你女儿?”

    “是。”木槿如实回答。

    “笑得很可爱嘛!”不知不觉老庄主也染了笑意,转过头看了木槿一眼,又自动地看向小月牙,突然他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消失,一种莫名的情绪翻涌而出,眼神怔怔的,头僵硬地慢慢转向木槿,木槿正看着女儿,脸上也染着笑,一时没注意到老庄主的不对劲。

    他眷恋地望着木槿那似曾相识的容颜,眼睛不禁有些泛湿,木槿感到身边的视线有些奇怪,转头,刹那间的风华让他顷刻间产生了幻觉,是她回来了。

    “庄主,您没事吧?”木槿不解地问。

    “你——你今年过大了?”老庄主问得恍惚『迷』离。

    “十七。”木槿答道。

    老庄主手一抖,茶杯应声而碎,木槿大『惑』,这是怎么了?

    “您没事吧?”木槿关切地问。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消失。苦苦寻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庄主……”木槿真想给他把脉,可是又觉得唐突,但是他这样实在太怪异了。

    老庄主突然抓住木槿的手,声音颤抖,“告诉我,你的亲人呢?”

    木槿瞪圆了眼睛,被这样的长辈握住手,实在是太……无礼了。可是木槿觉得这个老庄主不是那种会轻薄女子之人,不过怎么会有这样怪异的举动?

    “庄主,您先放开我可以吗?”木槿小心地说。

    他这时才觉得自己太激动了,有些不舍地放开木槿的手,“她们说,你叫木槿。”她应该叫连瑾的。

    “是。”木槿说,“我师父看到漫山的木槿盛开,于是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啊?”木槿觉得这个庄主会不会问的太多了?虽然是轩辕残月的义父,但是好歹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不应该问这么多吧!

    一道小身影跑进凉亭,一下子抱住木槿,小月牙害羞得从木槿身后『露』出头,好奇地看着庄主,木槿松了一口气,于是对女儿说:“小月牙,叫爷爷。”

    老庄主怔怔地看着小女娃,虽然当年他的瑾儿才一岁,可是模样长开了,到了这个年纪应该就是这个模样吧!残月说的没错,父女间的确有一种微妙的感情,那是能感受到的,面前这个女孩就是她的女儿,苦苦寻了十几年的女儿。

    他看了看木槿,又向躲在木槿身后的小月牙招手,“来我这里。”

    在木槿的示意下,小月牙走进连少白的怀里,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爷爷”。连少白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是无尽的苦涩,这个女娃应该叫他外公的。

    木槿见庄主有些苦涩,她有些失落,以为他并不喜欢小月牙。

    连少白慈爱地抚『摸』着外孙女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小名小月牙,爹爹说要给我取名字,结果这么久都没想好。”小月牙嘟着嘴,不满道。

    连少白哈哈大笑,“那让爷爷给你取名好不好?”

    小月牙眨眨眼睛,转头看向木槿,木槿一笑,“还不快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

    “你说我这样擅作主张,残月那小子会不会不高兴?”连少白说。

    木槿说:“庄主,残月一定会很高兴的。”

    “爷爷,你要给小月牙取什么名字?”小月牙一点都不认生,特别自来熟,前一刻还害羞,这会儿都扯着连少白的衣襟急切地问。

    “小月牙,不许没礼貌。”木槿低斥。

    “不碍事不碍事。”连少白说,他点点小月牙的小鼻头,“就叫——念雪吧!轩辕念雪。”

    木槿眉一蹙,望向连少白,有些不解。

    “可好?”连少白望向木槿,慈爱地问。

    木槿表示没意见,小月牙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好听,蹦蹦跳跳地欢呼,“娘,我要告诉爹爹我有名字了,爹爹是不是笨笨呐!这么久都没有给我取名字,爷爷一来我就有名字了。”

    某人吃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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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少白被小月牙的童言童语逗得哈哈大笑,他记得沁怡那孩子在轩辕残月面前可是大气不敢出,这个小女娃倒是敢跟他爹撒野,真是孺子可教也。

    “念雪应该有五岁了吧!”连少白说。

    “不是不是,四岁半了。”小月牙摇头,急忙说,

    连少白捏捏小丫头的脸蛋,看向木槿,“你怎么会那小就生了孩子?”

    木槿有些尴尬,“当时他中毒了,我帮他解毒。”

    连少白了然地点头,灵女一族的血『液』天生就有解毒的能力,当年雪姬就是用她的血给他解过毒。轩辕残月中毒那么深,也是没办法才会去极道宫找神医华隐,竟然遇到了他女儿,也算是他的造化。

    木槿有些惊讶这个庄主竟然懂,也许是轩辕残月对他说了。

    连少白有些害怕地问:“告诉我,你的亲人呢?我是说你的父母呢?”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

    “我没有父母了,是师父照顾我长大的。”木槿有些悲伤地回答。

    连少白心一缩,“那……那你娘……”

    “她死了,我连亲手埋葬她的机会都没有。”木槿悲伤道,想起她娘死得那么的悲惨,她的心就忍不住地疼。到最后她连送她最后一程都做不到。

    连少白脸『色』顿时失了血『色』,捂着心脏的位置,那里疼得要碎裂了。木槿大惊,“庄主,你怎么了?”木槿要给他把脉,连少白却握住她的手,凄凉地问:“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告诉我——”最后,连少白受不住心脏痉挛般疼痛,晕了过去。

    轩辕残月急匆匆从屋外进来,直接跑进内室,看见连少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眉头紧拧着,担忧地问身边的木槿,“我义父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庄主以前是不是有心口绞痛的病症?”

    轩辕残月想了想,“以前我会偶尔见他捂着心口好像在忍受什么,问他他总说没事。”

    木槿点头,“你义父他有严重的心口绞痛之症,这是长年累月积累的,心病所致。”

    轩辕残月大惊,印象中他义父从来不生病,没想到会有这个『毛』病,“那有治吗?”

    木槿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物只能舒缓,但没办法根治,一旦遇到令他心伤的事,还是会发作。”

    “槿儿,你是说这病是会跟一辈子。”

    木槿点头。

    莫紫林突然从外面硬闯进来,见连少白苍白地躺在床上,立刻就哭了起来,轩辕残月怒喝,“哭什么?”晦气死了。

    莫紫林抹了眼泪,楚楚可怜地看向轩辕残月,轩辕残月懒得看她,搂着木槿坐到一边,莫紫林眼含妒意地看向木槿,指着木槿骂道:“是不是你害义父的?”看到有人给她撑腰,这个女人就一定会破坏,她恨不得老庄主死了从此好一人独大,有她莫紫林在,她休想『奸』计得趁。

    轩辕残月眸一凛,“滚出去。”莫名其妙的女人。

    “残月,我听下人说,义父是跟她在一起才会晕倒的。想义父平日是多么康健的人,哪有什么病痛,不是她下得毒手是什么?”

    轩辕残月不耐烦地让下人把莫紫林扔出去,莫紫林哭喊着,轩辕残月真想一刀切了这个女人。

    不过,会有机会的。

    轩辕残月转身看向木槿,木槿正一脸沉思地望着床上的连少白,“槿儿——到底怎么回事?”

    木槿眼神一黯,倏然抱住轩辕残月,“告诉我,你的义父叫什么名字?”

    “无名氏。”

    木槿抬头,捶他,“别闹了,我问你话呢!”

    轩辕残月轻笑,“我义父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呀!”

    木槿再一次看向床上昏『迷』的人,喃喃道:“是他吗?”

    轩辕残月揽过木槿,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义父会突然晕倒?”

    “我不知道。”木槿说,“等他醒了你问他吧!”她推开轩辕残月的手,径直出了房门。

    夜幕降临。

    连少白幽幽转醒,艰难地坐起身,轩辕残月见连少白醒来,忙上前扶起他,“师父,你终于醒了。”转而吩咐下人准备清粥上来,刚醒,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连少白看了看房间,没看到想看的人,于是忍不住问:“瑾儿呢?”

    轩辕残月眼睛一紧,不爽道:“义父——”这个名字只能他叫,他义父还真是不客气。

    连少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地笑了几声,“我说你这小子还真是小气,我一个长辈难道还不能这样叫晚辈吗?”

    “那也不行。”轩辕残月拒绝得很快。

    “好好,我不叫了。我叫她木槿可以吧!”连少白真是被这个义子打败了,想他年轻的时候也这么霸道过。

    “那丫头去哪了?”

    “陪女儿了。”

    连少白失落地垂眸,轩辕残月那一个郁闷啊!义父,你这是什么表情?

    “义父,那是我娘子。”所以你最好想都别想。

    连少白怒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我有这么为老不尊吗?”

    轩辕残月想都没想地点头,不是为老不尊还惦记着他的女人?

    连少白刚醒,被轩辕残月这么一气,一直咳……

    轩辕残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这么气他了,万一气死了怎么办?于是孝顺地闭嘴了。

    “小子,我问你,你当时在极道宫,你应该知道木槿的事,快,告诉我。”连少白急切地问。

    轩辕残月的脸立马黑了,沉沉地盯着连少白,连少白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女儿那十几年里到底过得怎么样?

    “义父——我失忆了。”轩辕残月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连少白一顿,下一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木槿从外面端了一碗粥进来,后面跟着小月牙,连少白看见了,无神的双眼顿时变得有神起来。轩辕残月从来没有感觉像此时这么郁闷。

    小月牙已经笑嘻嘻地跑过来,扑到轩辕残月的怀里,“爹爹,爷爷今天给小月牙取名字了,叫念雪。好不好听啊?”

    木槿有跟他说过,他对女儿一笑,“好听。”

    小月牙嘻嘻一笑,把手上的小袋子递给连少白,“爷爷,这些是我的糖果,都给你。吃了就变好了。”她生病的时候,木槿都会给她糖果哄她吃『药』,久而久之,小月牙还以为糖果也能治病。

    连少白心情变得很好,“真乖。”

    木槿踌躇着,连少白问:“这粥是你做的?”

    木槿点头,连少白笑得很是慈爱,和煦如风,看在轩辕残月眼里实在碍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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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残月不爽地盯着两人,心里的怒气发作不得,连少白无视轩辕残月,继续对木槿喜笑颜开,“我听说你的手艺很好,我今天得好好尝尝。”

    “我娘做菜可好吃了,爷爷,你一定要尝尝哦!”小月牙臭屁地说。

    “是吗?爷爷也是这么觉得,一定很好吃。”

    轩辕残月直接结果碗,“槿儿,我来伺候他,你先带女儿回去睡觉。”

    木槿点头,连少白急了,“现在才什么时间,不用这么早睡,小槿啊!陪我说说话。”

    轩辕残月差点要把碗给捏碎了,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得见的声音说:“那是我的女人。”那声音真是咬牙切齿啊!

    连少白挑眉,意思是我知道。

    连少白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长相英俊,岁月在他身上雕琢出成熟的味道,依然『迷』人万千。轩辕残月着实有危机感。

    小赤焰窜进来,小月牙一下子抱住赤焰,“你去哪了?我刚才都找不到你。”

    木槿有意看向连少白,果然,他的脸『色』益发的惨白,眼眶湿润。木槿眸『色』暗了几分,果然是……

    赤焰注意到连少白的目光,歪着头看着他,倏然发狂,木槿赶紧抱住它牵着女儿出去。小月牙回头还不忘和连少白说再见。

    连少白伸手像要去抓住什么,轩辕残月总算看出什么不对劲,连少白不对劲,木槿也不对劲。

    “义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轩辕残月问。

    连少白痛苦地闭着眼睛,突然问:“你和木槿什么时候成亲?”

    轩辕残月有些吃惊,他还以为他会反对呢!

    “母亲说等槿儿怀了男婴再说,可是我打算下一个月举行婚礼。”轩辕残月说。他才不管他娘说什么,无论木槿能不能生,他都会娶她。

    “你娘是不是介意那孩子的身份。”他听莫紫林说过,他的女儿曾经是极道宫的烧火丫鬟,这是怎么回事啊?

    轩辕残月说:“应该是吧!可是我不在乎。”

    连少白欣慰地笑了,轩辕残月问:“师父,你不是一直反对我和槿儿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反对了?”连少白说,“早点办婚事,别委屈了那孩子。”

    轩辕残月听连少白这么说,表情更加狐疑了,“义父,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关心莫紫林那个女人吗?”

    连少白叹了一口气,“看在莫紫林给你生了沁怡的面上,你就待她好些吧!一个女儿家把清白给了你,还为你生了孩子,多少是你对不住人家。”连少白是一个很正义的人,有侠义心肠,年轻的时候怀揣着拯救苍生的重任,在极道宫意气风发,如今老了,但那份心肠依然在。

    轩辕残月冷哼一声,“哪怕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认,我的孩子必须是木槿生的。义父,看在你的面子上,至始至终我从来不对那个女人说什么,但是如果她敢招惹木槿,我不会轻易让她好过的。”

    “你……你什么意思?”连少白问。

    “义父,你如果不想让那个女人死的太早的话,还是尽早把她送出我的视线,要不然……”轩辕残月残忍的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危险。

    连少白黑眸一沉,没了言语。

    木槿帮女儿洗了澡,看她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打滚,无奈地摇摇头,看样子她现在也睡不着,木槿心情不好,也就由小月牙闹腾了。

    她出了屋子,看着清冷的月光在黑夜静静流淌,不由地想了了她那可怜的母亲。雪姬的死是她心中的伤痛,那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在阴谋里、丈夫的背弃下抱憾而终,哪怕连死后都不得安宁。木槿眼眶湿润,抬头望着头上的那轮明月,清冷孤寂,就像她母亲一生。

    当木槿转身的一刻,她的身子突然僵住,倏然回望远处屋顶上的一抹影子,木槿蹙紧了眉。

    木槿走了几步竟也不见那抹身影移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方向,木槿疑『惑』,没道理她这么明显,那人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她飞上房顶,飞跃几座屋檐,最后落在与那抹隐匿在黑暗处的影子相距不到二十米。

    “你是谁?”木槿沉声问。

    身影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孤寂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长长的发随着夜风的吹拂而摆动,衣袖翩飞,她始终安安静静的,像是一抹幽魂。

    木槿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不可能会错,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她成长。

    “娘——是你吗?”木槿在静默许久后哑着声音问。

    那抹影子动了动,在黑暗中慢慢抬起头,动作极为缓慢,一双幽冷的眸在黑夜中绽放着寒光。木槿一惊,倒退了几步。

    “时间不多了。”那抹影子说,声音缓慢而空洞,轻轻渺渺的回『荡』在空气中。

    木槿呼吸一滞,睁圆了眼睛。

    轩辕残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月牙很欢地在床上和赤焰玩耍,眼里的冷酷顿时柔软了起来,“宝贝儿,你娘呢?”他抱过女儿软软的身子,轻声问。

    “刚才还在呢!”小月牙直接从她爹的大腿上爬起来,抱着她爹的脖子站在他的大腿上,轩辕残月很是宠溺,小心地护着女儿别摔着。

    “爹爹,明天陪我放风筝好不好?”小月牙说。

    轩辕残月宠溺一笑,用头顶了顶小月牙的小脑袋,“好,只要我的宝贝女儿高兴,爹爹做什么都行。”

    小月牙乐了,笑得明媚而灿烂。看着女儿干净的笑容,轩辕残月有时候就在想,木槿真的把小月牙照顾得很好,把女儿教导得如此的开朗和天真,每次见小月牙灿烂的笑,他的心情也会好的不得了。

    “睡觉了,明天早些起床放风筝去。”他哄着女儿,小月牙甜甜地应着,不久就睡着了。赤焰安静地在背面上蜷缩着小身子也闭上眼睛。

    轩辕残月对这只木槿和小月牙的爱宠如此也见怪不怪了,只要他的娘子女儿高兴,怎么样都成。

    轩辕残月身穿月白『色』里衣,拿着一本书半躺在床上,褪去冷酷的外表,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儒雅,木槿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眸,眼里有丝不满。

    木槿一笑,遣退身边的丫鬟,她刚走到床边就被轩辕残月拉近怀里,声音带着控诉,“怎么出去这么晚?要你相公我独守空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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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舒服地躺在他的怀里,他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地香气,是他一贯所用的木质清香,闻着很舒服,“哪有你说的这样,就是心中烦闷才到花园去走走的。”

    “为什么烦闷?”

    “不知道。不过见到你就不烦闷了。”木槿说。

    轩辕残月抬起她的头,说:“小丫头,有事不许瞒着我。”

    木槿笑着点头,突然她缱绻地叫着他的名字,“轩辕残月——”

    “嗯?”

    “我——突然发现好爱你哦!”木槿深情地说。

    轩辕残月表情一顿,下一刻眉眼一弯,捏了捏她的脸,“宝贝儿,我还以为你早就是这么认为的。”

    木槿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你也像我爱你一样这么爱我吗?”

    轩辕残月摇摇头,木槿不高兴了,轩辕残月立马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唇畔,软语道:“我爱你一定会胜过你爱我,你是我的一切,没有你我会死。”

    木槿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应该是怎样的,但是她真的笑不出来。轩辕残月觉得自己的话一定是太过激烈了,于是说:“槿儿,我是说我爱你胜过一切。”

    木槿倏然紧紧地抱住他,头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中压抑着什么,“轩辕残月,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轩辕残月对木槿的一番话感到越来越奇怪,想要拉开她问个清楚,奈何木槿抱得紧,“槿儿,你怎么了?”

    木槿放开了他,落寞地摇了摇头,“轩辕残月,现在的我很幸福,我怕这种幸福不真实。”

    轩辕残月怜爱地抚『摸』着木槿有些苍白的脸,眸中尽是心疼,“傻瓜,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那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的。”木槿有些固执地说。

    轩辕残月说:“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让自己受伤。”

    木槿微微一笑,倏尔吻上他的唇,用舌尖认真地描绘他完美的唇形。轩辕残月搂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纵容她的所有。

    木槿捧着他的俊脸,学着他平时的动作吻着他的眉眼,他的笔挺的鼻子,下巴,继而下滑,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轩辕残月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槿儿,你在玩火。”

    木槿笑得妩媚,“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极了。”

    木槿纤细白皙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来回挑逗,抚过他的脖子,探进他的衣襟里,生涩地挑,逗着他的敏,感。

    “小妖精——”轩辕残月粗喘着气,可是还是喜欢木槿主动为他服务的样子。

    难得一次,得好好珍惜。

    木槿笑得更加的风情万种,踢掉绣花鞋,摘掉耳畔的珍珠坠子,挽发的簪子一扔,扑到轩辕残月的身上,“轩辕残月——”

    “槿儿,让我来吧!”轩辕残月抚着木槿长长的发,声音难耐地说。

    木槿摇头,任『性』地说:“不要,今晚我要自己来。”

    轩辕残月宠溺地笑着,任她为所欲为。

    木槿拉开他的衣襟,『露』出他蜜『色』的肌肤,精壮的上身透着力量与美感,她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轩辕残月的瞳眸暗沉得吓人,呼出来的气息灼热异常。

    木槿褪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银『色』绣有鸳鸯的肚兜,黑发披散,妖治妩媚,俯身吻着他的胸膛,含住他的小梅果,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啃咬允,吸。轩辕残月的胸膛起伏不定,身子因极力忍耐而紧绷。木槿抚『摸』着他紧绷的肌肉,缠,绵的吻顺着他的胸膛游离在他精瘦的小腹。

    轩辕残月粗喘着气,额上冒出滚滚的汗珠,长臂绕道木槿的白皙修长的脖子上,自然熟稔地解下她肚兜的带子。木槿笑得妖娆张扬,娇笑间透着显而易见的诱,『惑』,直『逼』着他到了失控的边缘。

    木槿身子一抬,肚兜刚好从她滑腻紧致的肌肤上落下,雪白的丰盈红了轩辕残月的眸,他毫不犹豫地搂着木槿的上身,含住她的红梅,另一边也没闲着,被他的大掌包裹着,『揉』,捏着,拇指恶作剧地按压着她的顶端,木槿哼着气,难,耐地昂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木槿睁开『迷』离的双眸,推着在自己的胸上埋首的男人,“嗯——轩辕残月,不是说……是我来的吗?”

    轩辕残月一边宠爱完,换另一边啃咬,嘴上含糊地说:“宝贝儿,我忍不住了。”

    “我不——平时都是你欺负我,现在我要欺负回来,啊——不要咬。”木槿呼喊,可是此时她身子已经软软的没了力气。轩辕残月深知她所有的敏,感点,在他的动作下完全没有了抵抗力。

    轩辕残月总算从她的胸前抬起头,红晕染上他的脸,魅『惑』风情,木槿简直都移不开眼了。

    “真的要自己来?”他的声音粗噶得吓人。

    木槿受他蛊『惑』,点了点头。

    轩辕残月笑了,推高她的下裙,扶着她的腰肢引导着,“来——”

    木槿身子一抬,顺着轩辕残月的引导,扶着他的灼热坐了下去,两人同时闷哼,接着木槿缓缓地动着。轩辕残月大掌包裹着她的一边柔软不轻不重地『揉』着,湿热的唇吻着她美丽的脖子,贪恋地吻着她精致的锁骨。

    木槿上下动了一会儿嫌累,软趴趴地赖在他的身上死活不动了。轩辕残月惩罚『性』地在她的翘『臀』上捏了一下,“小懒鬼,乖,继续动。”

    “我不要,好累,不做了。”木槿继续耍赖。

    轩辕残月咬着她的小梅果,下,身往上顶,木槿尖叫,抱着他的头跟随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他觉得这样的体位实在不舒服,于是他一翻身将木槿压在了身,下,抬高她的腿更深地挺动。

    每一次的深入浅出,木槿软得如一滩春水。

    芙蓉帐暖久久不息,最后在一声吼声中渐归平息。

    情事后,木槿软软地窝在轩辕残月的怀里,手环着他的腰,轩辕残月仍然吻着她汗湿的额头,一只手不老实地戏弄着她的柔软,似乎没有满足。

    木槿拿开他不老实的手,直接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压在他的身上,声音懒懒的,如泡在蜜糖中一般,甜腻而慵懒,轩辕残月的心都酥了,“我今晚要这样睡。”

    轩辕残月不知餍足地抚『摸』着她的身子,“槿儿,这样睡你会不舒服的。”

    “我不管,我就要这样睡。”木槿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

    感受身上的柔软正紧紧贴着自己,轩辕残月呼吸有些『乱』了,但还是宠溺地说:“不舒服了就躺床上来,知道吗?”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纵容到如此这般?可是偏偏就是乐在其中,恨不能把全天下最好的一切放在她面前,只为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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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相见 梦里的记忆(求收藏、求推荐)

    不久,轩辕残月眼皮沉重便沉沉睡去,木槿贪恋他身上的味道,紧紧地搂着,肌肤贴合,紧密不分,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湿润了眼眶,濡湿了他的胸膛。

    有些事她必须得去做,不为别人也要为了他还有小月牙。

    木槿从他身上起来,拿了帕子收拾了一下轩辕残月和自己,从床底下翻出夜行衣穿上。她看了看沉睡的轩辕残月,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她偷偷地给了下了轻量的『迷』『药』,加上刚才的『性』,事,容易导致深深的睡眠,且不易被察觉。

    木槿对轩辕残月感到抱歉,但又不得不这么做,她在他的额上印上一吻便出门去了。

    飞雪山庄的守卫很严,几拨侍卫都会有序的巡查。木槿飞檐走壁地悄悄到了连少白所住的院子,四周很安静,虫鸣声在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木槿从窗上进去,凭着感觉寻圣灵珠。

    她有很强烈的感觉,在这间屋子里有圣灵珠的存在,今天送连少白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用再费劲去寻了。找一颗圣灵珠所费的时间和精力实在是太大了。

    木槿在屋中小心察看,在桌案前找了找,不小心碰到一卷画滑落在地,摊开一角,木槿吓了一跳,还好屋里没有动静,她拾起画卷,借着月光可以看清上面画着的是一名女子,白衣红裙,容颜倾城,圣洁的灵气被画得惟妙惟肖,木槿一眼便认出那是谁了?是她的母亲。

    木槿冷冷一笑,既然如此怀念,又何必当初负心?

    木槿环视这间屋子,意念一转,她感觉圣灵珠在内室,内室睡着连少白,如果贸然进去恐怕不妙。

    她踌躇着,后面的烛光突然便亮了起来,她蒙面回头,连少白已从内室出来,衣着整齐,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有意等待。

    木槿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他,连少白温和一笑,“不要紧张,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它的,所以就猜你晚上会来。”他从怀里拿出两颗耀眼的珠子,闪烁着圣灵珠的光芒。

    “把它给我。”木槿声音冰冷,语气不善。

    连少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你恨我?”

    木槿沉默,连少白说:“孩子,我让你受了这么多年苦,是我的失职,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木槿冷笑,“你在抛弃我和我娘的时候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连少白蹙眉,“孩子,我没有抛弃你和你母亲,你听谁说这样的话?是楚云飞吗?”

    “少废话。把珠子给我。”木槿不耐烦道。

    连少白把圣灵珠紧紧揣在手里,似在克制着什么,“瑾儿,我从没有抛弃过你们母女,当年的事太蹊跷了,我至今都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你在为你当年的行为做狡辩?”木槿不屑地说。想到她母亲到死都是痛苦的,木槿就忍不住地恨。

    “不,我真的从没有抛弃过你们。他们告诉我,你和你娘摔下悬崖尸骨无存,可是我不相信,我疯了一样去寻你们,甚至和极道宫断绝关系,跑遍所有的地方寻你们,直到今天都没有放弃过你们。”连少白解释说。

    木槿握紧双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出,“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娘被他们冤枉杀人,抱着我逃命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不但见死不救,反而也随着他们冤枉她,我娘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爱错了人,到死的那一刻都不得解脱。”

    连少白痛苦地后退,半跪在地捂着心口,痛苦不堪,圣灵珠滚落在地,发出闷响,“告诉我,你娘是怎么死的?告诉我——”他痛苦地喊着雪儿,一遍一遍,特别的心酸。

    木槿看着他这样,心中也不禁起了疑『惑』,但是她不想多想,冷漠地看着他,走几步,俯身把滚落在地的圣灵珠拾起。木槿真的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打算直接转身就走,可是脚步硬是迈不出去,她恨恨地咬咬牙,摘了面巾,扶起他坐起来,倒了杯水给他。

    连少白一下子抓住她的手,神『色』狂『乱』,“你告诉我,你娘是怎么死的?告诉我,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木槿抽回手,冷冷地说:“夜冥落害死的。我娘因为他,到死都不得安宁。”

    “夜冥落?他不是残月的仇人吗?怎么会和你娘有仇?”

    木槿大吼,“他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她委屈啊!没爹没娘都是因为这个恶魔,她眼泪从眼眶涌出,心中难受至极。

    连少白大惊,他做梦都没想到害他妻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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